“北野,记住谁才是付你工资的人。”大口大口喝酒的人冷冷的说道,阴冷的如蛇信在咽喉间盘擦过的冷意,让北野的尾骨升上了一阵寒意。
“是,非常抱歉。”他头贴地,行了个土下座的正跪礼。
从他的爷爷起,北野家就世代侍奉着条野主家,如今他的爷爷退休,父亲是主家的管家,而他则是被安排过来照顾条野采菊的生活起居。
作为下人确实不该干涉主人家的私事。
条野啧了一声,没去管北野的忐忑不安,他烦闷的将手里的酒杯甩出去,剩余的酒液泼溅在榻榻米上,陶瓷的杯子在滚了几圈之后碰到墙壁停了下来。
他更为烦躁的双手按着脑门,压抑的声音从他齿缝间慢慢的挤出来。“香取遥……小混蛋!”
就在方才还跟那个人坐在这里久违的同桌吃饭,随着聊的越来越多,空气也变得粘稠冷硬,空调散出来的本适宜的冷气,越来越冷,刮进了心里头。
【……那还真可悲呢。嘛,我是无法理解的啦。】
【啊,毕竟那个很干净吧。回去之后还得去医院做一下全身检查,您可真是害惨我了,要是得了什么脏病我真的会起诉您的,条野采菊先生。】
脑子里回响起方才香取遥离开前说的话语。慢慢的,过了许久,条野放下了双手,紧闭的双眼微微睁开一条细缝,表情也慢慢的缺失,有些空茫。
“啊,完全搞砸了。”
所以你刚才到底在做些什么啊条野采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