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请出示您的证件。”

一本承认护照以及印着三国语言的证件从青年的指间递出,检察员接过,查看着那份特别职业证明。

【狗卷棘,男,特级咒术师,咒言师。】

“请露出正脸。”

高领被扯下,检察员将?证件上的照片和面前的青年对比,五官端正,神色温和,唇边对称的印记幽黑静谧。

检察员敲了章:“可以通过了。”

深色的马丁靴踏入故土,熟悉的日文冲进视线、环绕耳周的时候,一种近乡情怯的惶恐让狗卷棘的身形微顿。

四年了。

四年前他被那个男人不由分说地送出了这个生活了17年的国度,甚至没有来得及做任何准备,没跟家人之外的任何人告别,当然也没有任何人送行。

那个男人当然没有权力决定他的人生,只是陈述着利害,不断试探他的心理防线,温和又残酷地将决定权交付他手里,在那暗室长达八小时的单方面会谈,成?了他一生都无法忘怀的阴影。

港口黑手党首领玩弄人心来是一把好手,使得最后这一切反倒成?了他自己的一意孤行,抑或是想要向他人、向自己证明些什么,于是他踏上了独自漂泊的路。

在诅咒泛滥以来,国外很多边缘地区变成了人间地狱,恐怖组织肆虐,战争爆发,政府沦陷……邪恶似乎战胜了正义,死亡仿佛遍地开的野花。

那里没有秩序,也没有人权。

他当年去的地方什么也没有,所以他也几乎什么都没带去,也没带回,除了手上一公文包和一翻盖式手机。

“难得你会主动联系我,上次通话还是一年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