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枕头,长发垂到我的脸上,问:“那你能不能弄掉?”
我说我不能,但我可以再给你弄一个。
她窝在杯子里不说话了。
一九九七年,一月二十三日,天气晴。
我又该走了,我该向玛丽用什么借口呢?这么想着我前两次都是不告而别,她居然都没说什么。
好吧,这么一想就不对劲了,我敢打赌她还会有别的男人,或许比我还年轻很多,真是个坏女人。
想到这里我就想快点离开她了。
该死,该死的!他的线索断了!
这是里德尔从床上摔下来之后第一个想法,他甩了甩脑袋,习惯性地抹上床头柜,把上面的眼镜取了下来带上。
他还是近视吗……?
里德尔离开卧室,发现自己的房间充满了颜料的气味,房间中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画。
画里都是一名金发女人,生气的,笑着的,怀念的表情……
有时她是林中仙子,有时她是双翼天使,有时她是皮甲女神……但她们都拥有同一张温柔的面庞。
署名……看看署名!
他发现自己是一名叫做查理的画家。
他深吸几口气保持镇定,推了下眼镜,去寻找自己的日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