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四年,十一月十三日,天气雨。

在住所画画。

一九九四年,十一月十四日,天气雨。

我该去找她,我总觉得有些事情没说。

还是从吃饭开始,我希望她是我的。

一九九四年,十一月十五日,天气雨。

她说她救助的那只雷鸟伤情已经好转了,再过不了多久就可以放回亚利桑那州了。她问我要不要一起去,如果跟着她能想起过去的事情,那么我还是有些期待的。

一九九四年,十一月十六日,天气雨。

据她所说她还有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孩子,这个世界真奇妙不是吗?

一九九四年,十一月十七日,天气雨。

伦敦下了一周的雨了。我忽然想到应该在我很小的时候,有个金发女孩总是跟我打架,她是个野蛮人,还会拿剪刀把我的衣服剪破去缝她的丑熊。

她好像也叫玛丽,瞧瞧这个名字有多常见。

一九九四年,十一月十八日,天气阴。

今天上午终于不下雨了,但是乌云密布,晚上还有雨。下午的时候,我们走在伦敦郊外的小道上,她唱着赫奇帕奇的歌,我看着她唱歌。

一九九四年,十一月十九日,天气雨。

我们约好了一起骑自行车——是的,这是她的爱好,我讨厌麻瓜的东西。不过我可以看着她骑,她很无聊地在一个铁皮架子上保持平衡,最后她扑到我怀里,跟我说了一些过去的故事。

听起来挺让人不愉快的,她好像和她的前夫有很长的故事,比我想象的还要长,她还骂他是大傻瓜,不过她说自己已经走出来了——据我所知,这是女人的暗示。但一般来说说这种话就压根没走出来,现在我觉得她前夫说的对,她确实话多。

可我什么都没说,我亲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