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德尔情绪有些不正常的起伏,玛丽没说话,像结婚之后她经常听他诉说那样静静倾听。

“在十六岁那年,我来到了小汉格顿,看到了我那个脏兮兮的舅舅,一个酒鬼,躺在地上,满口胡话,把我错认成了那个麻瓜——‘你可真像那个麻瓜啊’——他这个蠢货!”他越说越激动,精致的脸透着残忍,“好了,我来到对面的里德尔府,看看那些嬉皮笑脸的麻瓜们,看看他们多快乐啊,当然,他们看到我的时候就没有那种笑脸了——”

“‘你是谁?快点滚出去!’——‘哦求求你不要杀我们,我有很多钱可以给你很多钱’”他很有表演天赋,悠闲地甩了几下手指,代表了三道绿光,“只用三个索命咒,他们就轻飘飘的躺在地上,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我不想听你的犯罪过程。”玛丽疑惑不已,“你不是说自己变了,如果你真的悔过,就跟我去阿兹卡班吧,不过你是个魂器,我不知道他们怎么处理魂器,但我会帮你求情的,毕竟摄魂怪是个很可怕的东西。”

里德尔看着玛丽的嘴巴一张一合,痛恨着她跟他完全不一样的脑回路,“不不不,我是说,玛丽——”

“我们在想法上出现了一些分歧,嗯,你知道吗?这里死了三个人,我非常引以为耻地只向你承认,他们都是我的亲人。”

“而你是克里斯托弗的母亲,嗯,你跟他们都不一样,你是个好母亲,或许是个好妻子,我不太有发言权,不过呢……这都不重要、不重要。所以——”

你可以再五十年后,跟他们一起死在这里。

啊,他的另一块灵魂好像并不这么想,正在想办法呢。

他在思索着如何快速抢到玛丽的魔杖并且稳准地给她来一记阿瓦达索命的同时,花园里传来一种奇怪的脚步声,一重一轻,一重一轻。

来人看似是个阴沉的麻瓜,挥舞着拐杖,用沙哑的嗓子冲着里德尔和玛丽嚷嚷。

“这里可不是年轻人谈恋爱的地方,赶紧给我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