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雷默,太好玩了!你在跟里德尔约会吗?”他吊儿郎当的甩着手杖,差点打到玛丽的脸上。

“你要是再瞎说,我就去找血人巴罗,我认真的!”

皮皮鬼伸出舌头,腾空而去,飞过时盔甲铿锵作响。

“玛丽,他为什么叫你克雷默。”里德尔随意坐在一张病床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同时嘴里默念一遍这个姓氏,好似在脑海中翻过一篇篇的名单。

“不关你事。”她凶巴巴地说,转头去够上方的柜子,“你拿上魔药马上走——啊!!!”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上方柜子的魔药瓶像是被黑暗吞噬了,一条简朴的裙子从里面飘出来,浮在空中。

里德尔能认出来这条裙子。

它曾经被玛丽穿了很多年,是别人捐赠的过时的款式,外面套着那个难看的衬裙,洗的有些发白了。

他一瞬间就明白了,这是一个博格特。他曾经赌过玛丽或者他那个恶心的未婚夫有战后创伤,就自以为她最害怕的无非就是那些相关。

“滑稽滑稽!”她勉强念出了咒语,看着那身衣服扭曲一番,变成一只蝴蝶,跟着魔杖的引导被关回了柜子里。

她舒了长长的一口气,呆呆地放空了一小会,才对里德尔说:“我可以现调配一瓶给你。”

“玛丽。”

他走近她,恶劣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