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三春及宝钗的确受老县君的益了,女孩子们结识了好些手帕交,亦有了些名声。再碍于福山县君正是宫中的红人,贾母在凤姐的劝说下,倒也舍得送姑娘们去她那里了。
次日,陈老太太又打发人来告诉说京中拜访的人太多,她带着三个小姑娘到西山的别院散淡两日。
贾母听说仍是去熟的杜家那庄子,便也不理论。
凤姐还跟平儿说:“老太太这半年越发能听的进劝说了。”
平儿笑回:“老太太知道奶奶的实心,自然听劝了。”
凤姐却摇摇头,老太太毕竟上了年纪,这一转变叫她心里打鼓,唯恐是老人家的寿数快到了的缘故——说白了的,如今她管家理事说一不二,正是因有老太太肯撑腰的缘故,若老太太忽然走了,两位太太哪个能容她掌管中馈?
只是还不等凤姐自己吓自己,那真正吓人的事就忽然来了。
圣人下旨说要禅位,禅位大典就定在一月之后。
从圣旨在朝中宣读的那一刻起,京城就戒严管治起来。
便是禅位,圣上也还在,按理说朝政时局能够稳住——可偏偏,圣旨中没言明禅位的人选。
不经意间,风波乍起,人心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