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五条悟犹豫了一下，他怀着基本的人文主义关怀之心说：“我给你叫个救护车吧，能救的，别放弃。”

太宰治的脑子终于短路了。五条悟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他竟丝毫不感到意外，只是下意识地心疼起太宰治的主治医师。

得有一颗多么坚韧的心才能挺住啊，不愧是医者仁心，太宰治的住院费五条悟给他包了又何妨？

“我觉得你一直不惮以最大的恶意在揣测我。”太宰治啧了一声，“把你脑袋里失礼的想法都扔掉，好好听津岛老师讲课不好吗？”

提起津岛修治，五条悟想到眼前这人前几天爆肝赶稿的样子，他当时还幸灾乐祸了一波，转头就买了《怪物》阅读。

“如果你指的是你的新书……”五条悟收敛了不正经的表情，指节一下下叩在茶几上，“思想很危险。”

危险到被咒术界高层看一眼就会直呼异端处以极刑的地步。

“那你的想法呢？”太宰治捞起零零的一缕黑发，悄悄打了个死结，被小姑娘毫不客气地用力拍了一下手背。

“我错了我错了。”太宰治一边认错一边偷偷把已经被打了死结的那缕头发拂到零零背后，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收回手。

零零：你是小学生吗？到我的回合了，今天给主人梳个福娃冲天辫。

“咳。”五条悟咳嗽一声，扭头不去看太宰治头顶竖起的小啾啾。

经他们一打岔，原本因观点分歧而凝滞的空气重新回暖，五条悟也摘下了他的墨镜，细细琢磨太宰治的话中话。

咒术师对咒灵的偏见浑然天成，正如《怪物》中大声斥骂女主角的路人。

看书的时候觉得女主角可怜，但若是套入咒灵的身份，又觉得理所当然，这样双标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