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高木警官习惯性地感叹,“这是第几次在命案现场见到毛利先生了?”

谁知道呢,要是有一天没在命案现场看到这位带娃的老熟人才是不正常。

“东京歌剧院?”跑到警车边高木警官才反应过来,这个时间点在歌剧院演出的戏剧不正是津岛老师的《无名者之死》吗?!

他喜欢这篇小说,回味着看了好多遍,每次看到最后乌鸦公爵被吊死在王座上摘去面具的那一幕都战栗不已。

有人在他抢不到票只能蹲在论坛里狂恰柠檬的演出现场搞事!怎会如此?

能单枪匹马在万人中杀出一条血路的神级抢票手速是给你用来做这种事的吗?这个人玷污了老师神圣的艺术!

等等,马萨卡,这、这难道是一场行为艺术?

“目暮警官,被害者的死法……是被绳索吊死吗?”高木警官带着一种隐秘的、仿佛见证小说变成现实的奇妙心态问。

高木警官:难道是津岛老师的过激黑粉闹事?为了引起老师的注意力而犯下此等恶行,他们实在是太过分了!

“没错,被害者的尸体被当作戏剧主人公的替身道具挂在舞台中央。如果不是演员谢幕的时候尸体脸上的面具正巧掉下来,我们还不知道有人被害。”

人声鼎沸的剧院,众目睽睽之下的谢幕礼,摇摇晃晃吊在穹顶之下的尸身……诡谲的氛围与荒诞的戏剧性结合在一起,最终定格在人们心中的竟是“艺术”二字。

何等荒谬的大胆之举,策划这出戏的人目空一切。

目暮警官没看过津岛修治的作品,也不知道高木警官的脸色为什么越来越微妙:“因为全体观众都在统一时间进场,剧院安保又十分严格,大致可以排除观众作案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