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人才“审”了不到一晚上,万一盛母手下的没吐干净,还在卿欢房间里放了别的东西呢?

严诀迈腿,走向卿欢房间,垂眸盯着门把犹豫了片刻,抬起手。

门没有锁。

严诀皱眉,这个小混蛋平时对他那么警惕,在外面住,反而这么松懈,一层除了她住的都是男人,她竟然还不反锁。

门开了,严诀嫌弃地用一根手指慢慢推开。

门缝里是昏暗的景象,隐约能看到床上鼓起一个包。

没什么奇怪的味道,只有他白天在卿欢身上闻到的淡香,那股味道在白天还不是那么明显,在万籁俱静的夜晚却像直接往严诀心里钻一样。

严诀冷着脸,走进去,想确定床上睡着的小猪还在正常呼吸就离开。

很简单。

严诀这么想着,但心脏却不听话地重重跳起来。

他看到卿欢侧身背对着门口睡着,头发披散在枕头上,把脸都遮了起来。

抿唇在床边站了良久,严诀才伸出手,把卿欢脸上的头发轻轻捋到她的耳后,等一下……

严诀垂眸看着床上触碰起来很奇怪的“人”。

她没有耳朵。

严诀手指一勾,勾起一头假发,疑惑的表情还没全然展现,身后就传出一声软糯的轻唤:“嘿!”

严诀听出是卿欢的声音,没防备地转身,还没看清卿欢的人,脸上就挨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