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室里的剑意更加强烈,激得我当场就像和他打一架。
非常不舒服。
啊,我很喜欢这个师弟,也时常和他切磋。师父的师兄弟大多被逐出师门,我和师弟两个可以说是从小打到大了。尤其师父仙逝过后。
但我也必须得说,我有时真的很讨厌他。
比如现在。
我掀开酒盖,将酒壶塞进他怀里,笑道:“抿一口,我亲手酿的。”
我和他的剑道不同,谁也无法说服说。我总觉得自己的剑,是用来救助他人。越强,守护的东西越多。
他则不然。
我尊重他,但我能感觉到他对我某方面的排斥,比如他认为我时常不务正业。
他勉强接过酒壶,喝了几口。
“不许用灵力化解酒劲。”我笑道,从他怀中夺过酒壶,大口饮酒。
喝一半,倒一半,甜腻的酒水洒进我的衣领。
师弟不怎么饮酒,大几口下去,一开始还很清醒,后来就有些脸上泛红,有些熏熏然。
我和他其实也没什么可以多说的,他就是个锯嘴的闷葫芦。一壶酒喝到见底,我只好呆坐在原地,觉得没什么滋味,便又拎着酒壶起身,准备离去。
“我走了。”我转身走到门口,背对着他挥了挥手。
师弟犹自发愣,过了一瞬才反应过来,淡淡道:“师兄走好。”
我不住摇头笑了笑,走到木梯旁,准备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