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歇打断道:“我明白,里面应当有魔物,我会尽快同姜政去查清楚。”
季烟然终于将最后一丝也收起,沉声道:“沈正泽说,里面的魔物是蚀心魔蛊。”
江歇依旧说了句“我晓得”,就没有更多的话了。
季烟然见江歇这个态度,心中不免有些泄气,最后说了句:“洞府内外的阵法繁复精妙,与青阳阁的护山阵法相连……可沈正泽却能解开阵法,进入洞府之中。我问他如何得知破解之法,他又不肯说了。”
非但不愿说,那谢灵均还态度强硬,顶撞了她。
可是这些委屈,季烟然在江歇面前只能吞下。她心思缜密,看江歇对沈正泽十分维护,就知道说了也没用,还平白无故给江歇增添烦恼,因此多的话一句都没讲。
但她讲的话也足够多了,足够解读了。
江歇仿佛没听懂弦外之音,还是淡淡道:“我晓得了。”
季烟然只好笑了出来,说:“阁主知道就好。”
江歇面容虽还是二十年华,可鬓边的白发却一日胜过一日。他此时看起来甚是疲倦,对着相处了几千年的同僚们,说:“如果没有多余的事,我就带自己的弟子回青阳阁了。至于季烟然,还有李别,你们二人,在今晚来青阳阁正楼一趟。我有很重要的话,要与你们单独交代。”
季烟然听到这里,明白江歇不会将这件事等闲处之,于是长舒一口气,立即回道:“好!”
江歇看着谢沈二人,示意他们随自己出去。
师徒三人刚走出医馆,江歇却又停住脚步,同贺知舟说:“你还是当往日一般,接着去上课。谢沈二人,我会单独教导……贺长老……知舟,劳烦你了。”
贺知舟心中一软,应道:“不劳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