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读一点,云洲玉半闭着眼睛,哼哼两声:“你有个字读错了。”

以云重看了一遍,说:“哪个?”

云洲玉:“刚刚那个。”

偏偏又不指出是哪个。

以云自信自己不会读错,要么就是云洲玉记错,两人互呛起来,床间如豆子半大小的灯火,细细地颤抖着,成为黑夜里的温暖光源。

后来,双腿终于重塑筋脉,能够靠自己的意愿抬起,云洲玉开始走第二个阶段。

他拄着拐杖,脚下绵绵的,险些摔倒,硬是靠自己臂力撑住身体,慢慢站起来。

以云有时候都佩服他的意志,在她看来,寻常人根本完成不了的复健强度,在他这里却打了折扣。

他一旦坚定想法,日复一日,搭建起双腿与身体的连接。

没有抱怨与崩溃,只有一滴滴汗水掉到衣领里。

以云心想,她或许在这个术天才身上,体验到什么叫励志。

坚硬的雪面上,不止有两双脚印,还伴随圆圆的拐杖点,除了脚步声外,拐杖特别的“笃笃”声,成为整个白锦山的特色。

陆青再上山的时候,云洲玉已经能自己拄着拐杖走。

陆青很惊讶,又很欣慰,不由道:“果然娶了媳妇,整个人精神劲就来了,复健双腿也颇有干劲。”

以云刚想说没自己什么功劳,云洲玉承认得大大方方:“嗯,师父说的对。”

以云甚至怀疑云洲玉是不是被夺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