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葵姐对她把控得最严的,就是酒,她刚入行那一年,在敬酒时喝了一口,然后醉了,差点在领导面前出洋相,是葵姐把她关在女厕隔间,大几个小时才过了酒劲。

俞学而的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你酒精过敏?”

苏以云摇摇头,她看着眼前有些模糊的甜品,还有潜意识里的理智,宣告:“我醉了……”

俞学而发觉她软倒,趴在桌上,他往椅子后靠,说:“鸡尾酒的度数不高。”

她没回应,好像真趴在桌上睡着了。

俞学而没耐心好好哄她,叫来服务生,服务生弯腰和苏以云说话:“女士您好,请问需要有什么帮助吗?”

一连问好几次,苏以云才晃晃悠悠起来,她脸颊微红,一手撑着下颌,用自己以为的很御姐、很凶的口吻,说:“你能不能,走开啦!”

就像一只小白猫躺在地上,露出肚皮,自以为超凶地吵你“哈”一下,舌尖粉粉的。

萌。

服务生控制自己上扬的嘴角,耐心地问:“请问您家庭住址是哪里,或者还记得电话,我这边帮您叫车。”

苏以云闭上眼睛,头一点一点的:“我要睡觉。”

长长的睫毛在她眼睑下有一层阴影,她扎着马尾,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脸上红晕染开,又清纯又漂亮。

做不了假。

俞学而目光微深。

服务生小声说:“好的女士,我和经理申请一下,送您回家吧。”

苏以云说:“我才、不会跟你说,谢谢呢。”

服务生忍俊不禁,说:“好啊,不用说谢谢。”他心里有点遗憾,要不是对面还坐着个男人,他可能会哄骗她叫声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