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着急地对屋顶喊:“太子爷!您的身子骨受不得啊,而且也不能喝这么多酒,太子爷!”

总管还想继续喊,李烬已经站起来,他没有半分喝醉的姿态,下了屋顶。

他接过仆从递来的热帕子,擦擦脸,又换身衣服,喝口热茶散去酒气,茶水氤氲,叫他眉眼更有种水墨般的美。

又一次的,他盯着总管,说:“把库房里那支白玉笛子,取来。”

总管问:“从齐王府带来的吗?”

李缙垂了垂眼眸:“嗯。”

他不是不会吹笛子,本来,李缙会的一切,他也都会,唯独笛子,他自学成后,再没有吹过。

或许,因为这点无谓的坚持,所以他不够像李缙,这是他的问题。

司以云就不喜欢他。

那他改。

他摸着那支白玉笛子,好几次,忍住将这笛子摔碎的冲动,终于放到唇下。

第一个音,就像滴入湖面的水,荡漾开涟漪,久久没有散去。

秋风吹走院中最后一缕花香,司以云猛地睁开眼睛。

她听到那笛声。

距离她上次听到这曲笛声,已经过去四年多,偶尔还会以为,笛声仍在她耳畔,所以,刚听到这笛声时,她还以为,又是幻觉。

可是紧跟着,成曲笛声灌入她的脑海,悦耳,又带着莫名的伤意。

司以云披着衣服坐起来,追着那笛声跑出去,紧张又着急,就是黄鹂喊她,她都没有留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