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冬日这样的夜里,像寻常恩爱的夫妻,相互取暖,温暖又舒适。
她从不敢想的事,半梦半醒间,慢慢描摹出影子。
对司以云来说,快活并不是滔天的权势,数不尽的荣华富贵,是这方床榻间,相依的人是他。
她所求不多。
李缙说:“待过几日,我就接你去王府。”
这话说起来简单,实际上,带她去王府,就是是要给她名分,她猛地清醒,脱口而出:“世子爷,不可。”
李缙没想过她会直接拒绝,不由抬抬眉梢,清润的眼中,深深映着司以云的脸。
他问:“有何不可?”
司以云不敢直视他,只说:“奴只是一个低贱的外室,能叫世子爷高兴,便已经知足,怎敢奢望……”
李缙手指按住她的嘴唇。
白玉一样的指腹,在她饱满的下唇线,从左到右划过去。
他笑了笑:“以后就不是了。”
司以云没懂,却又不敢细问。
可是她心里,竟然也升起若有若无的期待。
直到那晚上,宅邸来了两个刺客。
皇宫终于发现,有司以云在,密探不可能潜入深处,司以云太碍事,杀了她方能一了百了。
对这两个刺客来说,这是一次极为简单的刺杀,对手是连他们都不屑的女人,一个外室,杀了后,没人会追责。
可没都料到,齐王世子在司以云屋里。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刺客心知入套,当机立断,刀锋对着李缙,把李缙杀了,比两人被抓起来成为刺杀齐王世子的证据好。
司以云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