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设想里,崔珏听说过后怎么也该不愉,但从上回,崔珏却连着好几天没来找她。
该不会是弄巧成拙,反而让崔珏远离她?想想也不是不可能。
把钩子鱼饵都准备妥当,还以为一定能把大鱼钓出水面呢,结果大鱼跑了,白以云的兴致忽然降到极低。
明明是她要钓的人,怎么到头来,连心神都被牵引了?
她恹恹地扯着花瓣,强行让自己想通,也罢,鱼不上钩就算,反正她已经引来一整个鱼塘,还怕钓不到新鲜肥美的大鱼?
只是虽这么想,她却从没回应过那些狂蜂浪蝶。
说起来,崔珏自那日“喂包点”之后,心情低迷一整夜。
若说白以云从此跟着那阿阳,过他们的小日子,他想,他不至于这般不快,但坏就坏在她那句话,结合喂阿阳时熟练的动作、明媚的笑意……
他心里清楚,她还会对数不尽的男子露出那笑。
于是,他刚到尚书台没多久,总聚不起精神,还是抬起手招来候在殿外的护卫阿福,说:“去查一个人。”
崔珏想,他查“阿阳”是为白以云好,因为白以云目标是大鱼,这“阿阳”他却不识得,说不准不是世家子弟,难保她没被骗。
吩咐下去后,崔珏认真地看起卷牍,不过半日,阿福就回来,说:“大人,查到了!”
崔珏放下卷宗,问:“怎么样?”
阿福说:“这个阿阳,全名叫白阳,是白家三房的小儿子,庶出,和那白夫人,是姑侄关系。”
崔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