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井立向女人走去,幼嫩的手掌抚摸上女人的枯瘦脸颊,又摸上她苍白的唇瓣,仓惶无力的喊出她的名字。
“花子?”
他从来没有亲口说一声妈妈,因为按奶妈的话说,她不过是一个器械,一种工具,只有主母,才是母亲。
不是这样的。
幼小的孩童在心里默默的反驳,不是这样的。
血脉相连的悸动让他无法像家里的其他人一样,把女人当成一种器具。
眼眶挂不住沉重的泪水,还未经历过成长就先遭受丧亲之痛的东井立,蹲在母亲的身边。
用手一遍遍抚摸她的脸,想努力记住她的样子。
“少爷!”终于找到东井立的奶妈发现东井立的袴摆被沾染上了血迹,她不能让家主看见这孩子这样不合规矩的丑态,用力的把他拽离女人的尸体边。拿出手帕一遍遍擦拭,可是黑红的血迹仿佛是布料原本的颜色,怎么也清理不掉。
“走吧,快去换件衣服。”东井立被奶妈拽着,踉跄的走着,却一直回头看向身后血中的女人。
她终于被人想起了。
两个男仆抓起女人的头和腿,就好像提溜着什么东西一样,摇摇晃晃的把她抬走了。
你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完了这个故事。巨大的痛苦和悲哀让你想流泪,手抚上脸颊却发现手上没有一滴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