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林军们纷纷投去好奇的目光,果然皇家的人就是残忍,这种卑劣折磨人的手段都能想得出来。
太监从衣袖中抖落出来一串铜钥匙,低埋着头寻找着困兽笼的钥匙,那黑犬已然迫不及待的趴在铁笼上摇起了胯。
林瑟瑟站不住了,她努力想让自己保持冷静,但听到皇帝想用如此下作腌臜的手段对付他时,她的脑子里瞬时间便炸开了一朵蘑菇云。
她朝着岁山伸出手,眸中渗着化不开的冷意:“你的弓箭借我一用。”
岁山抿了抿唇,他瞧见她的手臂在发抖,摊平的手掌心里布满深深陷入的指甲印。
他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如此愤怒。
千岁爷是他的主子,所以他看到这群牲畜折辱千岁爷,他会愤慨痛恨,那她又是以什么身份而感到愤恨?
是以她和千岁爷各取所需认下的名义上的兄妹身份,还是以千岁爷曾经落井下石,撕毁婚约的前未婚妻身份?
他的眸光微微滞泄,耳边却传来低不可闻的暗哨声,埋入骨血的连心蛊犹如蚂蚁蚀骨,蓦地钝痛一瞬。
岁山回过神来,将一把短弓递到了她的手中:“我去引开他们拖延时间,救兵很快就到,娘娘拿着这弓箭防身,千岁爷不会有事。”
许是怕她冲动行事,他又补充一句:“若娘娘擅自行动,只会适得其反,您要是真想救九千岁,躲藏在此地保护好自己便是。”
说罢,他纵身一跃,脚底如轻风扫叶,转眼之间已至几米之外的香樟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