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奥多不好意思说是前天比赛的时候,他看到安妮穿着泳衣只裹了一件小毯子,在寒风中吹了那么久…

真是的…如果她不用下水,那还穿泳衣干什么…

好吧,他就是在担心她,但是他从来就不会说出来。

安妮最恐惧的就是喝魔药,它不仅味道让人无法接受,而且喝完之后还会有一些别的奇怪反应。比如眼前的这瓶,治疗和预防感冒的魔药在喝完之后,你的耳朵会冒出大量的蒸汽。

她已经在赛后见过哈利喝这瓶魔药以后的样子,简直就像一个火车头。

喝和不喝…这是个问题。

她先用眼神试探了一下身边的西奥多,他把药瓶放下之后就摊开了一本课本,羽毛笔在淡黄色的羊皮纸上写着一些东西。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写些什么,只是凭着感觉写着一些麻瓜的诗句。

“折磨我的,时而是嫉妒,时而是羞怯。”

又或者是一句“激情最适合洪水和溪流,浅浅的低语,而深沉的哑巴。”

黑色的墨迹组成一个个清晰的字母,随着心跳跃然纸上。笔尖的运动和墨水的沉香构成一副几乎静止的油画,唯有他的手和心在动,目光灼灼。

他面对自己的感情时,就是一个被套上了镣铐的哑巴,一条沉默的溪流。他觉得这些诗句似乎写进了他的心,描绘的就是他此时此刻的窘境。

但是他不想写出下一句,“我们永远不能暴露在阳光之下,我们只能在黑暗中卑微地…胆小的自作多情。”

…………

“能不能…”她小心翼翼地问着,人家西奥多的好意,总不能不给魔药小王子面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