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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抱负是什么,她也搞不太清楚。

或许如祖母所说,她一生所求,不过是得到那人认可,至于为民请命除恶惩奸,只是一种说词。

她一个十几岁的女娃娃,脚下行得最多的一条路,是后院通往广源书院的那条平坦的大道。

什么是奸,什么是恶,什么是黎民,什么是百姓,她生而富贵,对此理解的不过是书上寥寥数语,又怎能有什么深刻的体会。

总之一句话,她从来没有做闺阁女子的乐趣,也不懂得她们的乐趣,有时候她看着家中兄弟姐妹在一旁嬉戏,旁人叫她参与进去,她也是不肯的。

不是不想去,是不会。

人人都道姜家阿阮惊才绝艳,可他们不知道,她实则是个十分无趣的人,若是从前与陆晏那场比赛时她还有着最后一点儿童真,那么后来的她,哪怕不过才十几岁,女孩子的天真烂漫可爱与她没有半点关系。

所以说陆晏到底喜欢她什么呢?这真是一个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她跑到镜子旁,看着自己如今的样子,心道,如今做了猫,反正谁也认不出来,又何必如从前一样拘着自己,死都死了,还讲究个甚!

如此一想,心中阔达了不少,又见陆晏如今为了自己要死要活的模样,她从来都不爱欠人,思来想去做了一个决定。

不若哄着他高兴些,也算是报了他为自己哭了一场的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