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鹄死了,在你落水后,他跟着跳下去了。”五阿哥羞愧地低下头,他还傻乎乎的以为程鹄是个忠心的。

现在他只觉得脸疼。

是他识人不清,不如皇阿玛眼光老辣。

以后甭管再出现李鹄王鹄,皇阿玛说是坏人,就肯定是坏人,他绝不质疑半句,皇阿玛说什么就是什么。

五阿哥又将程家与准噶尔的事说了说。

“淹死的?便宜他了!”胤祜冷笑道,“我之前还想拿他练刀来着,死了就算了,一家子死绝也够惨了。”

不等别人接话,胤祜又道:“那天早上他就说想去泛舟,总在我耳边说江南的文人雅士最爱在泛舟时作诗。我像个会作诗的人?再说了,我一俗人哪来的雅兴跟他泛舟?还好没应下他。”

也幸好是被推到河里,他有金手指,有机会自救。

若是在背后捅他一刀,他就真的凉了,金手指也救不了他。

胤祜还有那么一丢丢的庆幸。

五阿哥唾弃道:“呸!那程鹄真不是个东西!幸好六弟文采不够,不是作诗的料。否则他还会出别的阴招!”

胤祜扭过头白了他一眼,他说的啥玩意儿?

“五哥让开,说得跟你多有文采一样。”胤祹听了也不意图,直接把他挤开了,抓住胤祜另一只手,关切地问:“六哥,你瘦了一大圈,你在外面是不是受了很多罪?”

说起在外面的经历,胤祜语气很平静,从他在河滩上醒来时发着高烧,说到最后遇到一头大野猪。

胤祜没心没肺惯了,过去的就过去了,现在又生龙活虎了。

康熙却在后怕。

不管是高烧还是山里的毒物和猛兽,哪一种都能致命。

他在外面的每一刻都是生死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