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觉得康熙是在迁怒,六弟出事,怪到程鹄头上了。

六弟的事,他们这些兄弟心里都不好受,他昨晚一夜未眠。

听说程鹄的尸体被捞了上来,就更是提心吊胆,生怕下一个消息是捞到六弟了,担惊受怕了一整夜。

康熙斜了他一眼,“你还不服气?”

五阿哥闷声回:“儿子不敢!”

“呵,是不敢?”康熙冷笑出声,到底没有再说什么。

谁都说程鹄跳进河里救人、夸他忠义,也没有抓到把柄,这种时候若是做点什么,恐怕会寒了众臣的心。

但起了疑心,就摁不下去了。

康熙越想越觉得程鹄可疑。

“朕了解小六,他看似和气,可他对谁都一样,没有人是特殊的。除了一起长大的兄弟,连伴读和哈哈珠子都可有可无。”

宫里的人,包括御前的奴才,几乎人人都说胤祜最随和,对他们这些奴才也很友好,从来不为难人。

说句难听的,这种对谁都友好的人,实则对谁都无情。

友好是性格如此,绝非有好感。

外人想走进他心里太难了。

“倒是这个程鹄,自打他一出现,小六就对他特别有好感。就算不是他害了小六,他也不是个好东西!”

“这种会蛊惑人心的东西,能是什么好东西?”

五阿哥低头看着脚尖,还在心里为程鹄叫屈,总觉得人都死了,就是忠心的奴才,没必要诋毁人家。

六弟对他没好感,他是个不合格的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