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皇后娘娘派嬷嬷申斥过她,今日天未亮就召她进宫,不必问也知道原因,连同她自己都不敢狂了。

匆匆忙忙套了两层棉衣,又在外面裹了大氅,就出了门。

宫里来接她的马车看似豪华,也只是面子工程,马车里十分简陋,连个火盆也没有,她身边的嬷嬷和丫头想跟着上车,还被领路的太监喝斥了,最后她身边一个下人都没有。

天微微亮,街上没有什么人和车,他们的马车跑得很快。

她手里只有一个汤婆子,脑子里一直在转着,到时候面见皇后该怎么解释,总之,要想办法让皇后娘娘消消气。

在自己屋里说的话能传到皇上和皇后耳朵里,她也怕得不行,心知自己屋里有皇上或是皇后的钉子。

她首要怀疑的对象是皇后!!

皇上日理万机,哪会在她屋里安插钉子?

自己屋里有别人的钉子,气得她连撕了两块帕子。

气归气,这个节骨眼上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等这件事情淡化了,再把钉子揪出来,找个错处打发到别的地方。

进了宫就没有马车可坐了。

马车里虽冷,好歹能挡挡风。

去钟粹宫的路上,冷得她裹紧大氅,天色已经亮了。

刚到钟粹宫,正是妃嫔们请安的时候,她想了一路的说辞根本没用上,连皇后的面都见不到。

她被小胡子带进一间屋子,屋里有四个嬷嬷在,还一个快烧尽的炭盆,不到两刻钟,炭盆就烧完了。

又冷又饿,却只能熬着。

皇后依然晾着她,不知道要晾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