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这些吃食没什么胃口,透过纱帘看见少年慢吞吞地游街,时而小口咬一咬手边的吃食,随后才剥开看起来没那么甜的东西,浅尝一口,放在边上不动了,而是静静注视那道身影。

萧猊看见灵稚忽然停在一株岸边的柳树下,微微弯了腰。

身后的梅若白很快赶赶到灵稚身旁,掌心沿着他的背轻轻拍抚,似乎有些无奈的自责。

萧猊皱眉:“发生何事。”

灵稚吐完了,晚上吃的小食一点都没剩在肚子里。

他皱起小脸,唇色发白。

梅若白自责,打开随从携带的水囊让灵稚先漱口,又道:“是我疏忽了,看你难得尽兴就没有制止你。”

灵稚大病初愈,身子虚弱还在调养,平日饮食清淡营养,见到味重一点的吃食,自然胃口被调起来。

他虽然吃得少,但一份一份的吃,东西杂了,胃口即刻承受不了。

梅若白道:“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就送你回太师府。”

灵稚脸一白,抓紧梅若白的手,小声道:“我、我可不可以……”

他话还没说完,冷淡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梅大夫,今夜带灵稚游街你辛苦了,本官差人送你回梅园早些休息。”

灵稚抱紧他的灵芝花灯蹲在地上,脸都没抬,像只虚弱的猫儿,还是富贵人家里养得精致毛顺的那种,自己悄悄溜出来玩,主人一个没护着就把自己碰得灰头土脸,可怜兮兮。

梅若白从怀里取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瓷瓶,珍重的放进灵稚手心,说道:“里面有药,睡前记得服下。”

又笑了笑:“今日游朱雀桥,放河灯,逛市集,玩得很尽兴,你也累了,回去后要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