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姐就拿眼睛横他。

刘爷赶紧解释:“呃,老婆,我这不是在说你,说皮娃,啊,还有何二虎!”

杜姐扑哧一笑:“我又没有说啥,你着急着解释干啥?”

刘爷:“嘿嘿嘿,老婆的眼神就是红花大棍的响片,飞到哪里哪里就得砸出响来!”

杜姐:“不准在孩子面前说这些黑话!胎教!跟你说话都抵消了四爷爷的胎教!”

刘爷:“你当祠堂里那位是省油的灯?只怕他的黑话比我说得还响堂!”

杜姐:“老公,你怎么对李家沟这么推崇?嘻嘻,我看你在四爷爷面前说话乖得跟个学生似的,跟你平时为人不同啊……”

刘爷:“这个,我平生没怎么服过谁,可偏就巧了,服的几位,全在这李家沟!”

杜姐:“你给我讲讲他们的事情呗,都年纪这么大了,该没忌讳了吧?”

刘爷:“倒也不是忌讳,主要是这事情说来丢脸,夹川道上嘛,老辈儿的基本没人提,小辈儿的嘛,压根不知道……”

杜姐:“是吗?那赶紧说说!”

刘爷:“这事情还得从何二虎在北门口水码头支草药摊子说起,当年夹川是五个红花大棍支场子,大张二是砂石,小张二是赌坊暗窑,刘一水是上河街三个码头,艾三刀是车辆小运输,我是下河街几个车船码头幺店子……”

杜姐:“嘻嘻,老公,你那时候叫什么小名?”

刘爷:“我吗,呵呵,你知道的,腰肾亏得早,叫小白毛。不过这个药师作证啊,我不是亏在女人身上的,是打杀多了……”

杜姐:“我的老公什么性子我知道,你不用跟我解释这些……”

刘爷:“呵呵,这不是怕你误会嘛!接着说,当年何二虎在刘一水码头上支摊子,卖些草药膏丹,皮张兽骨之类。几个不长眼的小青皮去挑事,要收他的保护费,结果三言两语不合,踢了何二虎的摊子,拎走了他的皮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