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正看着凭据,正要离开,就见一人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气势极盛,一看便是惹不得的人物,他忙点头弯腰:“大人,劳烦您……”
江独明虚扶一下,单刀直入问:“人在哪里?”
不知道海城里刮的什么邪风,让刚刚回国的叶公子一夜里过得风波动荡。
江独明到了那处巷角,已经知会下属去通知医院和警察局,刚刚踏进去一步,他蓦然开口:“回来。”
下属被喊住,不解地道:“将军吩咐。”
“不必通知医院了,”江独明看着巷子里倒了横七竖八哀嚎的混混,提起的心一松,他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自己反应过度,转身原路折返,“叫警察局来查查谁派的人。”
夜里的洪式戏班子一阵兵荒马乱。新来的名角额头破了相,把班主气得直骂动手打人的龟孙。
“前日刚唱过,明日竟不休息,这不像您的作风,”班主看陈老板往额角伤口扑粉,更骂了几句天杀的混混,只是不知他为何明日要破例,“这票都要当场等卖了。”
叶凡星没说一句,将戏妆上完。即便明日当场卖,也能立即卖光,班主不过是借辞抱怨。
习惯了心高气傲的名角儿一言不发,班主自己想了少顷,猜测这突然破例的理由,开口时却很是疑虑:“莫非,是那位少帅?”他干巴巴笑了声,“是我多想了……”城里多少名门都请不去的人,哪里能来他们这里听戏。
叶凡星回过头,对他笑了笑,戏妆上了一半,似喜非喜令人怦然心动。
班主一把年纪不吃这套,看着叶凡星惊疑不定问:“真是那位?您可跟人家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