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介意的话用我们店里的伞怎么样?”老板从流理台后方走了出来,“用完之后记得还回来就行。”
“不过我家也只剩一把伞了,谁叫阿武那小子总是不撑伞呢。”
“那实在是感激不尽。”波本接过老板递过来的伞,撑开发现两人挤一挤的话倒也能装下。
艳丽的涤纶布在阴暗的雨中撑开,就像绽开一朵小小的花。
“真是遗憾呐。”两人凑得近了,沙罗就能听到波本近乎自言自语的一句话。
“怎么了?”这个距离,光是说话,似乎就能感受到对方胸膛的起伏与人体特有的温热。
沙罗能闻到一种和皂角、阳光类似的香气,在横滨时,铁锈和海风的味道会掩盖许多东西,所以再次闻到波本身上这种和琴酒尼古丁味道不同的味道,沙罗一下子就想起了那条干净的,被留在沙发上的外套。
“我只是在想,今天没有穿一条外套,”波本把伞往沙罗那里倾斜了一点,“否则我现在就可以把它给你披上了。”
无袖的衬衫没法提供什么保暖作用,在艳阳天里沙罗感觉刚好,此刻夹杂着雨丝的冷风一吹,细小的鸡皮疙瘩就不可避免地冒了出来。
不过好在身旁还有一个现成的热源和挡风物。
稍一靠近,波本就自觉地站到了风口,沙罗对于他作为工具人的意识感到很满意。
“不过……说起来,明明是一起拿到代号的,但是感觉沙罗就是比我要厉害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