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被遮上了,贝尔摩德蹲下身,在她耳边用温柔的声音说道:“不要看,孩子。”
“你不会变成那样,除非背叛了组织。”她被圈在怀中,睫毛被掌心虚掩,似乎只有贝尔摩德身边是安全的港湾。
但是沙罗不敢闭眼,她的神经末梢还在疼痛,她的耳边传来匆匆经过的脚步声,“镇静剂!”有人这么喊道。
她是贝尔摩德抱出去的。
这也是她第一次与六道骸见面。
“这一次,你要当我的敌人了吗?”当年比她矮了一个头的小男孩如今已经比她还高了——这实在是很奇妙的体验。
沙罗在黑曜乐园内的沙发上坐着,而六道骸就站在前方的落地窗前,他回头这么问的时候,三叉戟上已经冒出了幽幽的紫光。
沙罗换了一条腿交叠着,“我们应该有五年没见了吧,”她支起下巴,“难道你连姐姐怎么叫都不会了?”
就在她成为“信鸽”后的几个月内,艾斯涅内罗家族的实验室就发生了大暴动,而始作俑者就是眼前似笑非笑的少年。
拥有一只猩红的“轮回之眼”,六道骸在成功适应了眼睛后,几乎是马上就毁掉了那个实验室。
而他与外界的联系,实验室内部的地图,逃走后的交通方式——通通是沙罗提供的。
虽然他们只是一个与艾斯涅内罗家族有仇,一个不能对组织手里越来越完善的人体试验资料坐视不理,所以各取所需而已。
沙罗发觉了艾斯涅内罗家族实验对组织的价值,如果那个实验室没有毁掉的话,组织如今药物的研究没准都已经成功了,而这是她绝对要阻止的。
她需要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