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她也就不需要换公寓了。
“这样好吗?”眼前都被购物袋占据,但安室透还是稳稳地换好鞋走进了房子,“让我进来。”
“你都进来了,还有什么好说的。”让他把东西放到沙发上,沙罗去倒了两杯咖啡来。
卸下一身重担,饶是安室透也松了一口气,他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番这间公寓,发现可能是对方才刚刚搬入的缘故,并不能从崭新的装修中看出什么来。
随后他的目光才转移到娇小的少女身上。
“你受伤了?!”他有些惊讶,看着对方身上还没处理的伤口,明明鲜血还在不断渗出,却被身体主人毫不在意地晾到一边,甚至脖颈上还有一圈青紫,和苍白的肌肤对比起来,显得尤为醒目。
虽然踢给了安室透一双鞋,但沙罗本人却是赤着脚就从床上爬了下来。
从白皙的脚踝往上看,细碎的伤口和划痕布满了小腿,这是沙罗在满是沙砾的地面上滚动的后果。
“有什么好惊讶的,”给自己的那一杯加入方糖和淡奶油,沙罗白了他一眼,“又不严重。”
这倒是真的,虽然琴酒打得厉害,但都是表面伤,不过就是触目惊心了点。
“你别喝咖啡了,”用手掌盖住杯口,安室透皱眉,“医药箱在哪?”
看着蹲下身为自己处理伤口的安室透,沙罗稍稍垂眸,眉头紧锁——这是在消毒水的作用下疼的。
几块较大的擦伤被缠上了纱布,她碰了碰额头上的创口贴,感觉有些奇妙。
这个安室透似乎和琴酒那种效率至上的行事方式不同,虽然在某些方面也挺残酷的,可是又会在某些时候体现出一种复杂的温柔和体贴来,这样黑白相间的性格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就显得非常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