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着头发攥起来,沙罗左手捂着受伤的右臂,额头上已经布满了虚汗。

“你可没有直接和那位大人交谈的资格,”琴酒迫使她直视自己,“是谁给了你这个机会……让我猜猜,是贝尔摩德那个女人对吗?”

“哼,”没指望得到确切的回答,他眯起眼,“你一定会后悔的,被表象迷惑,和那个女人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

“何况,当初抛下你的不就是她?”松手,沙罗立刻瘫软在地上,疼痛使得她眼前都模糊了起来,“一旦你的价值被榨干,她会和那时候一样毫不犹豫地把你卖掉。”

“那又怎么样呢,”喘着粗气,沙罗抬头,眼神居然没有变化,“难道你就不是根据利用价值来判断我们的了吗?”角落里的伏特加似乎动了一步,但隔着墨镜,看不出他此刻的神情。

“你教我的,”狼狈地坐在地上,沙罗平复着肺部过度使用的刺痛干涩,“利用手中的一切优势,不择手段地达成自己的目的。”

“既然你和贝尔摩德都在利用我,那我自然也可以反过来……”

剩下的话消失在了琴酒的手掌中,沙罗瞪大了眼,喉间因为压迫感和缺氧下的本能发出呜咽声来。

会死的!这个一开始没想过的选项出现在她脑海中。

她不该刻意激怒这个男人,也许是他从前的理智形象使她大意了,毕竟从理性的角度来说,杀了她绝对是一件不合算的事。

如果自己真的死了,对琴酒有多大的影响?眼前发黑,沙罗的脑子麻木地运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