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迟思眉睫弯弯的,陷在唐梨怀里,软声喊她的名字:“唐梨,我好喜欢你。”
满地都是衣物,有日常穿的,有上班穿的,还有那件繁琐复杂的少将正装,被筑成个小小的巢。
在这层层叠叠之间的,藏着某种归属感,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依恋,花火一般乍然亮起,被她捉在手心。。
许久之后,客厅中的灯光亮起,空调嗡嗡运转着,吹散了有些滞热的空气。
楚迟思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一声不吭,唐梨坐在她对面,翻着面前的医药箱。
“迟思,你……你怎么会把自己划伤成这样?你不疼的吗?”
唐梨叹了口气:“实在不行,你可以找抑制剂啊,为什么要用疼痛来压制易感期?”
楚迟思辩解说:“家里没有。”
唐梨一想,家里好像还真的没有,毕竟依照两人的幸福生活,压根就不需要抑制剂这种东西。
谁知道会发生这种意外情况。
唐梨在医药箱里翻翻找找,拿出绷带与药水来,用棉签沾了碘酒,涂在在腕的伤口上。
楚迟思蹙紧了眉,一声不吭。
唐梨也没说话,目光落在纵横错乱的好几道伤口上,默不作声地帮她涂药。
血痂悄然散开,被纱布一点点拭去,清水都染了血色,更显得有些狰狞。
垃圾桶里扔了好几根用过的棉签,唐梨长呼一口气,将新的棉签挤上药膏,缓慢地涂在伤口上。
纱布一圈圈缠过伤口,被“咔嚓”剪短,而后黏上了一块小胶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