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梨说:“对啊,全买了。”
楚迟思沉默了片刻,说:“买了之后摆哪里?家里已经快要没位置了。”
她们住的地方其实挺大的,刚搬进来时很是空旷,拜唐梨所赐,结婚这么多年下来已经塞得满满当当。
导致楚迟思每次整理地下室与储物间的时候,打开门看着一堆乱七八糟的可爱东西,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面对楚迟思的问题,唐梨非常淡定:“还没想好,等我把纸盒都拆了再说。”
楚迟思:“…………”
她那位神奇而又诡异的金毛老婆,每天都能在非常靠谱与极其不靠谱之间反复横跳。。
虽说唐弈棋应允了楚迟思近乎于无限的假期,同意她在身体没有彻底恢复前,不需要来上班。
但楚迟思惦记着镜范,只在家里休息了几天,便重新回到了北盟科院。
为了庆祝她回来,一向古板严肃老掉牙的北盟科院,甚至破天荒给她开了一场欢迎晚会。
于是极其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一大群两鬓斑白,笑容满面的老院士,老学者们,平日里操作仪器时又快又稳的手,却琢磨半天都拉不开礼花。
小助手蹦蹦跳跳地,嚷着“我来,我来”,把礼花小炮从老学者们的手中抢来,然后“嘭——”地拉开。
闪亮的彩片与彩条纷纷扬扬地落下,全都洒在楚迟思的身上,她笑得很甜,鼻尖上有一点亮晶晶的闪粉。
唐梨站在身旁,也跟着笑:“迟思,欢迎回来,大家都很想念你。”
迟思,迟思。
这迟来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