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顺着肩膀散落开来,发梢随着动作一晃一晃,轻柔地拂过唐梨的肌肤。
太漫长,太磨人,太煎熬。
楚迟思靠得很近,身体也微微压低,唐梨垂着头,能嗅到些她脖颈渗出的气息。
那细雪般的清冷香气融化了,一缕缕钻入血脉里,有小虫沿着每一个角落在爬。
微凉的药膏被捂热了,沿着紧密贴合的肌肤滑动,自缝隙间往外挤着膏体,湿润又泞淖。
水声汩汩,柔滑而黏腻。
楚迟思揉伤揉得那叫一个认真仔细,恨不得把书房的生物教科书给搬过来,摆在旁边研究研究。
忽然间,她手腕被人给握住了。
力道很轻,不过却将她的动作锁死。楚迟思挣了挣,微有不满:“我还没涂完药呢。”
唐梨直起了身子,黑布缠着眼睛,可她的鼻尖与唇畔都盈着一丝红意。
褐金长发凌乱地散开,有几缕沾了颊边薄汗,黏连在她的额间,映着点微弱的水光。
她呼吸缭乱,声音低哑:“迟思。”
楚迟思愣了愣:“怎么了?”
唐梨深呼吸一口气,压下些悸动。她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心脏在胸膛中疯了似的跳动。
比雨声还要激烈、还要震耳欲聋。
唐梨攥着她的手腕,身子略微下倾,指节制住楚迟思的行动,轻轻压在她的肩颈上。
颊边的长发全湿了,润出一颗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