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依旧下着,只不过被窗户所隔绝,又被电影的声音盖了过去,蒙蒙的,遥远而静谧。
电影里面各种飙车打斗,十分热血澎湃,然而楚迟思的注意力完全没有在上面,正盯着爆米花桶,细细挑选着蜜糖最多的爆米花。
眼看一小桶被她消灭了大半,还有继续吃下去的趋势,唐梨手疾眼快,把爆米花桶给抢了过来:“好了好了,先不吃了。”
楚迟思如遭雷击:“明明是你给我的!”
“吃太多了容易上火,”唐梨哭笑不得,“我也没想到这么一大桶,你居然能全部吃完。”
楚迟思裹着那条毯子,长发被挤的微有些凌乱,蓬蓬地堆在肩膀上:“那…那再吃一颗?”
她声线清清冷冷,却用了一个央求人的语调,糯糯地咬在唐梨耳边:“就一颗。”
一声声喊得唐梨晕头转向,差点就没守住底线:不行!唐梨!你不能被美惑,你不能动摇!不能心软了!
唐梨挪开爆米花,语重心长地说:“你吃了很多了,到时候明天喉咙上火,有你好受的。”
楚迟思又挪过来一点。
披在肩头的毯子散开些许,她凑得好近好近,近得似乎能望见面颊上那一层细细的绒毛,像水蜜桃,像,央求似看着自己。
指尖点了点唐梨肩膀,将布料往里戳一点。她的声音堵在耳畔,润出点水意来:“真的,就一颗。”
唐梨彻底投降,一败涂地。
她选了一颗最大的爆米花,递到楚迟思嘴边,被金发掩住的耳廓烧得厉害,声音都有些哑:“说好的,最后一颗。”
楚迟思凑上前,咬住爆米花。
湿热的呼吸漏出,缠上唐梨的指节,绕啊绕啊,齿贝在肌肤上轻描淡写地一咬,而后很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