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迟思颤了颤,那个根植于脑海之中,一点一滴缓慢增加的【概率】再次跳动起来,数值变化着、变化着,却又悄悄停下了。
就这样沉默片刻,楚迟思不挣扎了。
她垂着头,泄了气一样,任由唐梨这样制住自己,将头偏到了旁边,赌气般不去看对方的脸。
唐梨一直密切留意着她的神色。
握着腕间的手松了点,褐金长发密密地扫过肩颈,一如那个人温柔的呼吸:“好些了吗?”
楚迟思垂着眉,点了点头:“嗯。”
唐梨松开了手,将楚迟思也给拉了起来,然后顺手拿过一张小毯子来,披在了楚迟思的身上。
两人都是披头散发,看起来都有点莫名的狼狈,就这样面对面,坐在柔软的地毯上面。
气氛一时有点小尴尬。
楚迟思眨了眨眼,忽地有点委屈,她揉了揉手腕,小声说:“你弄疼我了。”
唐梨一下慌了,连忙靠过来些许,询问说:“对不起,伤到那里了,给我看一下?”
楚迟思披着那条小毯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她剥开一小条缝,伸出一截细腻柔白的手腕来。
刚才被那样一勒,手腕间果然留下了点淡淡的红痕,并不深,宛如花芯深处间的颜色。
色泽昳丽,巧巧地勾住心尖。
唐梨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将她的手腕捧起,看着那一道红痕,又心疼又自责:“真的…对不起。”
她手心很烫,又暖,贴合着肌肤时,能触碰到那一阵令人怔然的暖意。
楚迟思垂着睫,向她靠过去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