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重的一下,非常疼。
楚迟思一下子醒了,猛然睁大眼睛,眼眶染着一圈红意,颇有些不悦地看着唐梨。
“楚迟思,你不可以这样想!”
唐梨声音重了几分,认真又严肃,一字一句说得很清楚,“绝对不可以依赖重置,知道吗?”
楚迟思怔了怔,混混沌沌的理智也回来了些许,她勉力去无视耳畔嘈杂的低语声,点了点头:“我…我知道。”
她当然知道,她比谁都清楚。
她只是被困得太久了,已经快有些分不清温暖与冰冷,分不清光芒与黑暗,全部的事物都蒙着雾,立于一片灰茫茫之中。
“既然你吃过药了,那就多喝一点水。”
唐梨将她扶起身来,端着一个小碗,向她靠过来些许:“我煲了药汤,你稍微喝一点。”
楚迟思窝在沙发里,抬眼看她,眼眶红红的,不知道是被欺负红的,还是被委屈红的:“…好……”
瓷匙勺起一点药汤来,被唐梨吹凉,然后小心翼翼地递到楚迟思的唇边。
唐梨轻声说:“来,慢慢地喝。”
楚迟思低头又咳了两声,咳得肩膀都有些颤动,她张开一点点唇畔,将瓷匙含入口中。
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煲的,药汤居然一点都不苦,反而有点甘甜的味道。
楚迟思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药汤将唇瓣烫得微红,有一滴药汤溢了出来。
那滴水顺着细白的脖颈向下淌、向下淌,蔓过细巧的锁骨,在皮肤上描出一道晶莹的水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