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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胡闹般的纠缠后,唐梨的衣领被拽开了些许,锁骨漂亮纤长,隐没在长发凌乱的影子里。她低着头,轻轻拍了拍楚迟思的背。

肩膀忽地传来一点疼意。

齿贝覆在青色的血管,发狠似的向下咬,可是楚迟思早就没了力气,轻轻痒痒的,连血丝都没有见到一星。

她的呼吸零落得不成样子,如同将谢的花。被咬过的地方染上湿意,耳后传来的声音沙哑干涩:“不许碰我。”

指节慢慢抚着长发,“嗯。”

楚迟思仍旧紧拽着她,alha信息素散在空气中,静悄悄地在身侧流淌,糅杂着一缕温柔而缱绻的气息。

铺了满地,落雪一般的梨花瓣。

悄然间,有一个“人”站在楚迟思身后,它的面容朦胧,身体像聚拢起来的白雾。

它没有具体的形态,却无比清晰地“存在”着。

那声音从亘古之处传来,阅读书写在骨骼深处的文字:“这是易感期,你不该压制自己的生殖本能。”

它是一个有名字的存在。

楚迟思给它取名为“雾”,大部分将它叫做“生物本能”,有些人称它为“先天行为”,有人则说它只是“遗传下来的记忆”而已。

或者,用更加学术性的用词来解释,它是根植于所有人意识之中,客观存在于脑海里的沉淀物:

【集体潜意识】

它贴合着楚迟思的耳廓,悄声说:“你在期待着被标记,身体在期待着被满足,这是身为oga的生殖职责。”

雾气包裹着身体,比恋人还要亲昵,一丝一缕融入血肉,结成细密的网,模糊了她的神智。

“楚迟思,你能听得我在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