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外气温仍在0c附近徘徊,顾渊轻手轻脚拉开衣柜,在一堆厚外套之间拨弄来拨弄去,穿上又脱了重穿,行动犹豫却急切。
大约十五分钟后,顾渊给自己披上了一件黑色长款风衣,然后取来手表戴上。
出门前,他借着清晨的微光,通过寝室落地窗打量自己,整理整理头发,扯扯衣袖,将靴子上的鞋带系整齐。
然后他便出门了。
几步走离寝室,他几乎是狂奔了起来,跑过宿管阿姨的门前,喊了声“阿姨早”。
“渊渊儿!上哪儿去啊大清早的!”阿姨扬声问,一口的京腔。
顾渊刷了门卡,笑得眼角都落了暖意:“出去玩儿!”
“那早点儿回啊!别去太晚啦!”阿姨也跟着笑了。
“今晚不回啦!”顾渊大声说完,人已经消失在了寝室楼下。
从寝室楼到校门口,再走到地铁站要半个多小时。
寒风刮得顾渊脸生疼,走到的时候顾渊的手已经冻僵,连手机都有些拿不好。
进入地铁站就温暖起来了,他一共要转两条线,或坐或站一个小时。
这段时间无疑是漫长且无聊的,顾渊反复看微信,明知道对方现在回不了消息,还是忍不住往聊天框里输入文字。
他和池虞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见了。
他的男朋友高考正常发挥,在报志愿时出乎所有人意料,选择了挺冷门的天文学。
于是,他们两个人的学校隔着一条马路,斜对角相望,就像他们当年选座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