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真有难过的事情,为什么不愿意跟他说呢,是因为其实不那么在乎他吗?
小时候的池虞,只要不高兴就会第一时间找他,而且是个十足的哭包,眼泪加起来起码流湿过他三件t恤。
床窄就靠近一点儿,床硬就让我抱你身上柔软的部分,冷就再抱紧一点儿…所以是不需要抱?
顾渊开始感到焦躁和煎熬,他发现了一件让他惶恐的事情,那就是池虞和他并不是同样的感受。
“你别赶我走,”顾渊说,喉结轻微滚了滚,“我会真的走的。”
池虞没有说话,但是一滴泪顺着他眼角很迅速地滚了下来。
春节这个假期本来就短,顾渊硬是把它缩得更短,待了没一周就回学校了。
一是熬不住他爸终日念叨那些数字,二是不想听他妈吹嘘自己儿子有多厉害,再来就是池虞让他感到了不安。
顾渊于是选了离开,暂时不想这一切,只一头扎进学习里。
大年初五的学校不算冷清,有许多高三学生已经回来了,也有可能是根本没走过,教室里的倒计时牌都有人勤勤恳恳地翻页。
顾渊竟然真试着按他爸给的那个作息表学习了一段时间。
他挺恨自己记性足够好,当时就看了那么几眼,竟然给记住了。
然后他就过上了苦行僧一般的日子,起早贪黑,天天挑战难题。
这就导致假期结束,当九班同学回来的时候,他们都被顾渊吓傻了,感觉自己马上没书读了,连夜惊慌失措手忙脚乱地开始苦学。
半个月过去。
顾渊在某个晚自习放下书,感觉好饿。
他看了眼同桌何田田,又看了眼前桌池虞,这俩都是投食大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