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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被打理的很好,草木葱茏繁花各绽,既有锦绣绵延的热闹,但又不会杂乱无章到让人觉得吵闹。

秦镇太忙了,老宅很少来,更不要说是花园。

但这并不妨碍他此刻油然而生的心旷神怡,沿着花径往花房走,花房旁边凉亭里垂眸看书的青年,就这样闯入了视线。

在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停下了脚步。

那人只是一个侧影,但阳光攀爬到袖口笼出的那一层亮白的光晕,因捻着书页而曲起的细白如葱管的手指,惬意和慵懒造就的微微张着的红润的嘴唇无处不悦目。

这种悦目很柔和,在花木繁盛中并不突兀,仿佛他本人就是一株什么花木成精一样,会长长久久的在此地停驻。

惊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柳知嘀咕:“难怪那么多人和纪哥传绯闻,要是我”

秦镇回神,回身睨他:“怎么?”

灰蓝色的眼睛带着难言的压力,比上次训他弄错合同还凶,柳知尴尬笑笑:“要是我,我就立马告诉秦哥您,高举您和嫂子的婚姻大旗”

脑袋喜获一个暴栗,柳知哎呦一声护住脑袋,连蹦带跳的跑走了。

这一声惊动了在看书的人,琥珀色的眼有一点点狐疑的看过来,然后恢复了然的平静。

秦镇有些可惜,又有说不出的怪异的感觉。

这感觉不坏,因为柳知的话,他头一次恍惚而感叹的想,婚姻啊原来我娶了这么一个人,漂亮的跟朵花一样

小径旁是一株玉兰树,斜探出的一支正靠近秦镇肩头。

他垂眸,半掌大的花开在枝头,长而圆的花瓣在微风中一颤一颤的,很好看。

抬指戳一下,玉白色的花就抱着枝晃来晃去,还幽出一点香。

纪廷森合上书走过来,就看到秦镇在折磨一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