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满月,明亮的月光刺得我眼睛酸涩,我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没有立刻回答。

老院长跟着看向窗外,似乎是在对我解释:“你刚来的时候我就应该找你谈话,可是最近有一个两岁的孩子要做手术,是先天心脏病,手术不是特别成功,今天早上人没了……”

我看了老院长一眼,低头沉默不语。

“这里的孩子都渴望被爱和被救赎,哪怕将来离开这里,也仍然会保留这种渴望,甚至变本加厉。”

“缺失的人执意想要找补,便会忘记世上还有另外一种东西叫做给予和付出。有些时候被爱和被救赎,不一定会比去爱和去救赎快乐。”

“看你的年龄不小了,有想好将来离开这里做什么吗?”

“怎样让‘被’变成‘去’?”我问道。

“当你看到有人比你弱小的时候,当你觉得自己是个强者的时候,随时都可以……”老院长说完拍了拍我的肩,“回去睡吧。”

老院长的话有些深奥,那时的我并不能理解,可是回到床上后,我却没有再失眠,而是久违地睡了一个安稳觉……

我偏头看着旁边的杰哥问:“尼桑为什么要当咒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