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这个理由一出,众人竟觉得也是合情合理。

只这么一来,曾经辛辛苦苦,想尽了法子迫使他上进而不得的雍正更加怒目,劈头盖脸地给他好顿骂。

言语之刻薄,让舒舒跟永瑛两个都很有些扛不住劲儿,并对其产生了淡淡的愧疚。都觉得自己不周全,不缜密,没把事儿办好办漂亮,才惹龙颜大怒,害嫩草/阿玛当了这可怜的池鱼。

回到洞天深处,舒舒就积极下厨,给某人洗手作羹汤去了。

挡都挡不住。

而永瑛也做起了小孝子,又是给捧点心,又是帮锤腿、揉肩的。态度之殷勤,让李无短都隐隐有点失业危机。

好生享受了一番来自儿子的孝敬后,弘昼才摸着他的小脑瓜:“行了行了,父子爷们儿不就是你连累我,我连累你,有什么紧要?爷这么咸鱼,不求上进,也没见你怨念。那爷又有什么理由嫌弃儿子努力?”

“可……”

“没什么可不可的!”弘昼大气摆手:“阿玛从小到大就被你阿玛骂,早就练就了一身铜皮铁骨。这种,根本就是小毛毛雨,好儿子不必放在心上!当阿玛的,不就是为儿子扛事儿、帮儿子善后的?”

“我儿生来聪慧,优秀的都不像个凡人了。让阿玛得意之余,总有些不被需要的小遗憾。如今这事儿一出,爷不也是我儿的靠山了么?”

“您一直都是!”永瑛记事后第一次主动抱上弘昼:“虽然外人眼中,您……”

“咳咳,诸般不妥。”

“但实际上,您孝敬皇玛法跟玛嬷。爱重额娘,也疼爱并尊重儿子。虽然小性儿起来,连亲儿子的味儿都吃。却从不把儿子当成您的附属,这在父为子纲的大清特别难能可贵。儿子常庆幸,自己是您跟额娘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