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整宿都在想这个事情,一夜都未睡好。
向漠北与楼明澈用过早饭便要启程回静江府。
柳一志翻遍自己所有的家当,甚都翻不出来赠予向漠北,最后他只能舔着脸将他来时他家中老母给他装的那小坛还剩了一半的酒递给向漠北,红着脸道:“受了向兄太多的恩,我却甚也拿不出来赠予向兄,这半坛子家中老母自酿的酒给向兄,这酒比外边酿的都好,给向兄。”
他摸不清向漠北的脾性,不知向漠北收是不收,他很是紧张间,向漠北接过了他递来的白瓷小酒坛,转身登上了马车,道:“后会有期。”
柳一志高兴不已,楼明澈这会儿扳着他的肩,将他带到了一旁。
柳一志不明所以:“楼先生这是作甚?可是有事儿要交代我?”
“废话,我没事我找你干嘛?和你像女人那样没事聚在一起嚼舌根?”楼明澈毫不客气地白他一眼。
柳一志觉得楼明澈说的糙话简直不要太有道理,他一个饱读诗书之人根本无从反驳。
只见楼明澈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半吊钱,递给了他。
柳一志吓了一跳,当即就要摆手说不行不可不妥的话,楼明澈却死死扳着他的肩,不让他动,也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只嫌弃道:“我小气抠门得很,这钱你以为我白给你?做梦去吧你。”
柳一志顿时安静了下来:有道理。
尔后楼明澈附到他耳畔,小声地与他说了一通话,最后重重地拍拍他的肩,将那半吊钱塞到了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