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向漠北的情况就让人心压抑,又兼如此不见晴日的天,使得她烦躁不堪,幸得有向寻给她买回来的话本子给她打发时间以及有年岁与她不相上下的孟江南同她说话,否则这个全是男人的家里她怕是能将自己的头发给扯秃噜皮。
她自小就不是个细心的,然而即便粗心大意如她,却还是发现了这些日来孟江南的不对劲。
这已是向漠北突然咯血昏厥后的第五日,楼明澈为他医治后的四日期间,他醒来过两次,照理说日夜守在他身旁照顾他的孟江南一心盼着他醒来才是,然而这两次他醒来时,她却是当即就离开,再回来时,他又已经睡下。
她一次离开时道是向漠北躺了许久,身子定是不爽利,她去叫向寻端来热水为他擦擦身子, 第二次则是说桌上的水凉了,她去换些热的来。
这两次向云珠都未察觉这有何不妥,当今晨向漠北第三次醒来时,她才发现孟江南又急急忙忙出了屋去,道是去庖厨瞧瞧药是否煎好了,正好可以拿过来给他服下。
向云珠正搀着虚弱的向漠北坐起靠在立起的枕头上,来不及拦孟江南,只能任她匆匆出了去。
向云珠一边往向漠北身后塞枕头一边嘟囔道:“小嫂嫂这是怎么了?这几日都有点儿怪怪的,每回小哥你醒来她都有事要忙,这些事情可以不用她去做的啊。”
她自己这么一说,才后知后觉孟江南所说的这些事情的确就没必要她去做,甚至根本就不需要做。
小哥第一回 醒来时,明明向寻在半个时辰前就给小哥擦过身子了。
小哥第二回 醒来时,桌上的水壶明明是柳儿一盏茶前提来的热开水,这春末的天气怎会在一盏茶的时间内就让一壶热水凉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