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由一点到六点,两人也都在做木板,没有停下来歇息过。
晚上六点,温迪再次离开工作台,开始准备晚餐。
忙碌了一整个下午,他真饿了,这回必须得吃米饭。所以她先准备了半碗米,洗干净加上水,上锅里蒸。在蒸饭的过程中,温迪开始准备各种下饭菜,譬如:土豆片炒猪肉、鸡蛋羹、白菜汤、水煮活鱼。两个菜,两个汤,鸡蛋羹虽然不辣,但把蛋羹舀在碗里拌饭吃,其实和用其他重口味的菜肴下饭,是一样极其美味的,只要对盐的拿捏度准确,温迪完全能做出既不清淡,又不重口的“中性菜”。
鸡蛋羹就属于其中之一。
白菜汤则是典型的清淡菜。水煮活鱼虽然也是汤,但味道浓郁,且回味有些辣,吃着痛快。
做完这些菜已经到晚上七点了,和中午一样,温迪也是回去继续做木板,过一个竹筒时再叫黑毛吃饭,一上桌就能动筷子,不用再吹冷,温度降低后的菜能够迅速入口,咀嚼,吞咽,下肚,吃温饭的时间能够比平时吃滚烫的饭菜的时间缩短近一倍。
晚饭后,两人也没休息,仍然在赶工做木地板。
温迪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可怜的女工,被周扒皮半夜叫醒开始上班,然后劳劳碌碌工作到半夜才能睡——当然,这个故事里,她自己也同时是周扒皮本人。等于说她扒她自己。随着时间渐渐推移,夜色渐浓,温迪边打着哈欠,边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黑毛听到了她打哈欠的声音,第一次主动停下。
他扭头看着她的脸说:“你已经困了,先去睡觉吧。”
“我才不去。”温迪的首要应对就是反驳,她摇头说,“我没困。”
说完这句话后,她就非常打脸地又打了一个哈欠,在刚说完没困两个字后。
温迪红着脸说:“打哈欠和困是两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