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黑毛搬一个石缸出来，先将融化的猪油倒进去，随后，她再抱起装碱液的木箱，将草木灰碱液缓缓地注入猪油中。在这个过程中，黑毛就负责站在石缸边不断用木棍搅拌。他随口问：“要搅拌多久？”

温迪盯着石缸里的融化猪油和草木灰碱液，也随口答：“你先搅着呗。”

“哦。”

在黑毛坚持的搅拌下，混合的液体逐渐朝着乳白色的方向发展。这说明猪油液体和草木灰碱液已经开始了皂化反应。由于水油不溶的原理，所以必须要有人不停地搅拌这缸液体来支持猪油和草木灰碱液的皂化反应——用“有人”来形容这个步骤也是情非得已，正常的情况下，这一步应该交给机器来完成。

因为这会是非常枯燥且漫长的搅拌。

“可，可以了吗？”黑毛不知道时间，但他的手臂有感觉，他觉得手臂很酸。

“快了快了。”温迪不断地用这句话打发他。

“我要搅多久？”

“马上马上。”温迪偶尔也会换个词。

反正她就不断地忽悠黑毛，只要他不看表就能坚持下去——应该能吧？

当然要是他表演当场晕倒的话，那么温迪也会没办法地接替他继续搅拌工作的。

但他坚持得不错，所以温迪也坚持继续忽悠。

“还要多长时间？”

“没多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