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整天我的身上毫无力气,只好鸵鸟地钻进被子,闭紧眼睛毫无抵抗力地拍开七海的手。
七海渡了水给嗓子发哑的我,连人带被子把我裹紧,轻轻柔柔地安抚半天,又是摸头发又是亲眼尾和侧脸,直到我不再反射性炸毛,红着脸柔顺地躺在他怀里,才放开我出门去做饭。
我半睁开一只眼观察他的背影,在他若有所思回头时立刻闭紧,然后又悄咪咪睁开。
眼前放大的人再次亲了我一大口,缱绻地一遍一遍叫着我的名字,看我把脸埋在他的手心里,终于低笑着离开。
只要看到他,脑子里就全都是昨天的事情、被认真清理身体的事情,还有那些我看也不敢看、牵动就酸软的痕迹。
心脏快要跳出来了。
我就这样硬是躺到中午,被七海从乱糟糟的被窝里挖出来,才埋头吃了几口饭,束手束脚地贴着沙发角落,文文静静地坐着。
“过两天可以去温泉。”七海手里举着一本杂志,在空中画了个圈,像是拿着火腿肠引诱狗勾,“正好看到那家酒店的报道,一起看吗?”
我蓦地听到他声音,从头顶惊到脚,警惕地身体后仰,背对着他摇头。
然后他就直接把我拖进怀里,大手捂着我的眼睛,语带遗憾:“那就只能我一个人来看了。”
“!!!”
我奋力去扒他的手,感觉到自己像个倒地的小乌龟,被他戳中肚子上的软甲,死活翻不过面,羞愤地喊:“坏人!”
“嗯,是吗?”他翻了一页杂志。
我还在努力试图从他的怀里挣扎,挣扎不出只好僵硬地倚在他怀里,委屈地撒娇:“你不可以这样的。”
七海亲亲我的额头,一串吻向下:“这样?”
我立刻像个蒸熟的小蛋糕一样糯糯地化在他怀里,听他发出一阵听起来心情很愉快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