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海却一点不顾我的想法,径直走过来把毛巾拿好,强行把我按在怀里,手指隔着毛巾为我擦顺头发,温柔地碾着发尾。

我跑不开,只好被圈在他的怀里默默地冒烟。

冷不防头顶又被亲了一下,在我拿长袖子去挡的时候,他直接按着我的双手手腕按在沙发座椅上,亲了亲我的嘴角和眼角,然后到耳垂,最后埋首在我的肩膀上,喟叹着拥住我。

我被一下一下的亲吻弄得没办法,将脑袋挪一挪,又挪一挪,用耳朵撒娇又讨好地蹭着他的鬓发,碎发扫过我的耳朵有点痒,痒得心软成一片。

耳鬓厮磨。

这种温情至死的词语是在那一瞬间浮现在我的脑海里的。

我被自己的想象一击,忍不住又蹭了蹭他的耳朵。

也许,就像我喜欢七海的全部一样。

他也喜欢这样亲吻着我。他也喜欢着我的全部。这是多么令人欣喜的一句话。

抱着他就好像找到永远的家。

我在他耳边轻轻地耳语:“七海,是在撒娇吗?”

七海声音听着满足又宁静:“没有。”

啊啊,我明白了。

我带着点五十步笑百步的得意:“那你肯定喝醉唔唔、”

微妙有些黏人的七海蛮不讲理地再次直起身,含住我剩下的所有话。

我被亲地失去思考能力,看着亲完我之后执著又耐心地继续帮我擦头发的七海,好半天才羞恼地训他:“不要一直欺负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