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道歉嘛,被夸奖有价值不是好事吗?”我对悟先生略了一下,“悟先生也已经成长到不会当面说我弱唧唧的程度了。”
悟先生直直地看了我一会儿,宝石般的眼睛中本来一个劲倒映着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天空,再眨眼后,已经重新映着我和七海。
他揉着脖子把头扭向另一边,背影堪比闹别扭又不想妥协的三岁小朋友:“这难道不是事实吗?”
“才不是!”
也许是因为自知理亏所以背对着我们的悟先生:“略。”
我枕住七海的肩膀,已经开始思考是不是需要用蛋糕引诱这种幼稚的家伙了,不过七海看样子正在思考如何对小朋友展开严格的棍棒教育:“不用理他,阿月,刚才他说的话……”
“虽说你们一直在说些很厉害的事情,但是我听懂七海在为我徇私了!”我蹭了蹭他,翘起嘴角,“我很开心。”
脑袋被使劲地揉了揉,七海叹着气:“笨蛋,这不是什么都没有听懂嘛。”
“只是没听懂名词而已!比如那个什么咒胎。”
“你理解成未成型的咒灵就可以,”七海又开始帮我顺着被揉乱的头发,我猜也许就像我喜欢把毛绒布偶搓在怀里又一点一点帮它捋顺毛一样,七海也异常热衷于为我捋毛,“无意识状态下已经可以用术式伤害范围内的人,也许未来会生出神智也说不定。”
“难道说会讲话吗!”我惊叹地问。
“不要敬佩这种事情,拥有心智的新生咒灵宛如幼童,不早些祓除让他扭曲生长无视人命,不知道要变成什么可怕的样子。”他戳中我的脸颊。
“这样。”我缩了缩脖子,鼻尖嗅到七海身上还没有褪去的树叶草木的气味,把头埋在他的身上,“你和悟先生这么强,一定可以早点解决的。”
“好人一定会胜利的!”我握紧小拳头信誓旦旦。